第(3/3)页 「历史自会选出最合适的那个。」 赵豋说完便要下马车,临了,又回头晃了晃手上的暖手炉子:「送我吧,刘大人,我近日总在外面跑,挺冷的。」 「好,回头我再让人送些衣服被褥接济一下王爷。」 赵豋失笑,推开马车的车门,看着头顶上灰蒙蒙的天,轻声回了一句:「多谢。」 待他步履轻盈的跃下马车,刘府的车夫便赶着车子从他身旁快速驶过,才扫过积雪的青石板路面留下两行车辙的印记。 「让让,都让一让!」赵豋大声招呼那些涌进城中却像无头苍蝇一般的流民:「莫要冲撞了贵人的马车,赔不起的!」 远行的马车里,刘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 他长大了,和孟 棠一样,都长大了,已经不再是五年前京城闻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。 他如今,已经要问鼎皇位了。 遥想当年,刘家送他入仕,初入朝堂,处处规行矩步唯恐出错,但还是会错,错了就要受罚。 他被父亲罚跪祠堂的时候,孟棠和赵豋两个半大的毛头小子便冲进祠堂抢他的官帽,作弄他。 转眼间,那个将他官帽丢至荷花池,个头还不到他胸口的少年已经褪去青葱,即将成为这天下的主宰。 当年,谁能想到今日,而今日,谁又能想到他当年能活下来。 那日,他丢了自己的官帽,害他不得不淌水捞出。 后来孟棠来找他示好,说赵豋不是故意的,他就是见你在祠堂跪了一日,想着你会腿麻,故而逗你玩玩,让你活动活动,还请大哥不要怪罪,我已经罚过他了,罚他在学堂一个月不可迟到早退! 回想当年种种,刘昶很是哭笑不得,可能在那时,赵豋就开始为今日筹谋了吧。 天黑后,京城又开始纷纷扬扬的落雪。 因进京的流民要核验身份,直至天黑前也没能全部进城,只进了个七七八八。 为了防止孟隽的兵马在晚上偷袭,入夜后不得不闭城落锁,剩下的人也只能明日再放进来。 但这一夜的功夫,积聚在东城城门口的流民就又多了起来,让赵豋也不的不担心京中的柴米油盐恐怕真的难以支撑。 京中的窘迫衔月宗早就知晓,衔月宗各堂堂主已经点选了人马,只待宗主一声令下就护送「太子」回京。 沈玉凝收到纪辛元来信的时候,刘昶的信也送到了孟棠的手上。 「刘昶已在京中接应了武林各派,他们以江南流民的身份入了京中济善堂。」孟棠将刘昶的信递给沈玉凝,后者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。 「嗯,辛元也跟我说了,这天寒地冻的,让他们伪装成流民实在有些难为他们。」 言罢,见孟棠依旧在盯着她看却有些不明所以:「怎么了?」 后者不言,只冲她手上,那封纪辛元的信努努嘴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