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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聂芊芊抬眸看着韩千离，差点没有认出她来。

    韩千离那曾经的大波浪卷发荡然无存，只剩下短短的略显油腻的碎发贴在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她的脸上一点气色都没有，眸里布满的红血色，再也没有勾人魂魄的魅力了。

    她素面朝天，没有了原来身为大小姐身上的傲气。

    “聂芊芊？”

    韩千离看到聂芊芊的第一眼，眸光冷滞了一下。

    谭梓妍不是说聂芊芊已经死了吗？

    怎么又活生生的坐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韩千离布满红血丝的桃花眸，睁得巨大，她的双腿微微颤抖着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
    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聂芊芊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，她的眸子了写满了疑惑。

    韩千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，手指微微颤抖着接起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不是已经……”韩千离嗓音颤抖着。

    聂芊芊清了清嗓子，对着话筒说道，“韩千离，好久不见，在里面戴的还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没死？”

    “谁跟你说我死了？”

    聂芊芊直接掌握了主动权

    韩千离咽了口唾沫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那么轻易死。”

    聂芊芊的眸光落在了韩千离满是污渍的指甲缝里。

    原来的韩千离每半个月就要做一款最新的美甲，如今却连指缝干净这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了。

    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也长了一层茧。

    韩千离注意到了聂芊芊的眸光，把手攥成了拳头，不把指甲露出来。

    “现在知道里面的生活不好过了，当初把我送进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当时的我就是现在的你？”聂芊芊嘲弄道。

    监狱里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她都一清二楚，这些都是托了韩千离的福，如今也真是一报还一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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