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杜晏将原珏的手打断,当然不止是泄愤,原王的反应也在他计划之中。 即便他把原珏的手打断,原王依旧偏袒于他,定是会让惠夫人同原珏心中怨恨更甚,再佐以心腹侍从所进谗言,自是会做出丧失理智之事。 杜晏也不想把原王气得太过,他直接跪下,稽首道:“不知大王欲如何惩一戒?” 原王见杜晏服软,开口道:“当街斗殴,致人重伤,按律当杖三十。不过念在你乃女儿身,且认错态度良好,改为鞭三十,你可服。” 不过三十鞭而已,待到皇后开口,大抵上挨上十鞭足以。再者行刑之人都是老手,知晓下手轻重,杜晏完全不把区区几十鞭放在心上。 王后正欲开口劝阻,就听跟在杜晏身后的成瑜开口道:“大王,公子珏的手,乃是我不慎打断,同长公主并无干系。” 原王目光一凛,看向成瑜:“公子瑜,我知你同晏儿往来密切。晏儿向来任性妄为,也该是受些教训,你不必替他顶罪。” 杜晏怒而起身,喝道:“成瑜,我做下的事情,还轮不到你这做奴仆的来顶罪!” 王后起身,急急行至杜晏身边,一把拉住他:“晏儿,注意你的身份。” 她状似在安抚对方,实则借由衣袖的掩盖,悄悄在他掌心写字。 杜晏身份特殊,母子二人探讨重要之事时,忧心隔墙有耳,常以此法沟通。两人私底下有一套简化过的字符用以传递消息。 杜晏装出气急的模样,偏过头去,实则在辨别王后所写字迹。 “行刑之人,惠夫人,恐败露。” 杜晏眼神一沉,沉默下来。王后的意思是行刑之人乃是惠夫人的人,万一其中出现什么岔子,他乃男子之事就要败露。 他的身份,牵涉的人太多,的确不能在此关头出错。 成瑜见杜晏安静下来,跪下稽首:”此事确是我所为,长公主忧心我受罚,这才不愿辩驳。” 成瑜突然出现顶罪,恰好符合原王心意,他便不再追究,开口道:“如此事当真如你所说,刑罚当由你受之。你乃男子之身,当受杖三十,你可有何辩驳?“ “无。”成瑜应声。 原珏却突然开口道:“父亲,公子瑜乃是成国人,可不适用我原国律法。珏私以为,杖三十可免,不过当街殴打王子,乃是重罪,还是需小惩大诫。“ “有理。”原王点头,“说来听听。” 原珏站起身来,不紧不慢地绕着成瑜走了一圈,这才开口:“不如,就罚他也打断同一只手,如何?” 杜晏眉头一皱,却又被王后拦了下来,他僵了片刻,终是没有开口。 动手的寺人是行刑老手,下手利落。 只听咔擦一声,成瑜便脸色苍白,闷哼一声,额角顿时冒出冷汗来。 原王也不好明里太过苛待盟国质子,便挥手让医官上前包扎。 一场各怀心思,各有目的的闹剧,就此落幕。 杜晏同成瑜离去之时,回身看了一眼原珏,正对上对方得意的目光。 他突然轻轻勾了勾唇角,无声地说了三个字:“你等着。” 第(3/3)页